正確意思比原則重要
筆者認為譯文準確是聖經翻譯最高要求,假如堅持按源語語法順序直譯而導致錯誤信息,那麽影響是大和深遠的。採用直譯原則的翻譯本,其譯文有不對應源語語序,并不代表該譯本整體就是意譯,因為有可能是受傳遞正確信息影響。試看下面一些例子。
圖1:約1:9
希臘文直譯順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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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光,照亮所有人,來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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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合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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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是真光,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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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飾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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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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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光,照亮人的,來到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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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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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漢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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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是真光,來到世上,照亮每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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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飾真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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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表示《和合本》在約1:9是最“意譯”(頁83)。他認為“為了順暢和簡略而把‘進入世界’併入‘照亮……人’之內,實非合適的做法”(頁83)。可能唐不理解希臘文在本節結構上有幾種理解,主要問題是“來到世上”是修飾哪個詞?《和合本》的理解是“來到世上”修飾“人”,所以是“在(來)世上的人”。《呂譯》沒有清楚表達,可以修飾“真光”或者“人”。還有《新漢語》翻譯明顯是調整語法,修飾“那光”。以上三種理解都各有支持[1]。假如從源語語法順序結構看,《呂譯》最接近源語結構順序,但信息不清楚。假如前提是傳遞正確信息比堅持語序重要,《和合本》和《新漢語》都採用傳遞正確信息為優先,並沒有按語序直譯。
圖2:林前4:9
希臘文直譯順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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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為一場戲給世界,和給天使和給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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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漢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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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給世界、天使和眾人觀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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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3方面看 |
新譯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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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给宇宙觀看,就是給天使和世人觀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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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宇宙(一方)看,即天使和人兩方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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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用林前4:9最後一句話,認為《新漢語》按源語語序清楚翻譯“給”的三方面,準確性高於《新譯本》(頁222)。《新譯本》翻譯“給宇宙”,然後用同位說明宇宙等同于天使和世人,所以只有一方沒有三方。這裏不深入討論解經對錯,但要知道不少聖經學者和譯本支持《新譯本》的譯文理解[2]。假如信息正確比結構順序(語序)重要,《新譯本》按原意理解進行翻譯,認為順序反而帶來錯誤信息,那麽不按順序就不正確?修讀過希臘文的都知道,希臘文語序變化大,而語序變化又產生不同理解,如果單單認為《新譯本》沒有按源語語序翻譯就不準確,是意譯,恐怕沒有將準確信息作為優先,只留于谷歌對應式硬譯。